長⼤後跟媽媽的互動還是持續的有壓⼒,我總是看到她的極度強勢,很難看到「媽媽」的那⼀⾯。幾年前的某個晚上,我們走在街上,遠遠的就看到前⽅有「⼀坨東⻄」,走近後看,是⼀隻出了⾞禍的⿊貓,躺在地上已經沒有呼吸。我下意識的要去移動那隻⿊貓,但媽媽先動作了。
她的動作非常俐落,移到路邊後⼀直跟貓咪說話:「已經沒事了喔」、「可以放⼼得走了」、「下次要⼩⼼⼀點喔。」這些話她⼀定說過了很多遍,也許是對很多動物說過,也許是對⾃⼰說過。
去年搬新家的時候,媽媽來看了我的新家,她⼀如往常的對於我的選擇開始不斷挑剔,疑神疑⿁,我只有⼀樣的無⼒。在結束我送她去捷運站時,她問我:「妳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?」我皺起眉頭 ,⼼裡想說:「⼜來了。」無⽌盡的猜忌與不安全感,結果媽媽鄒著眉頭笑了笑,說:「妳鄒眉頭好醜喔。」我突然很難過,我覺得,我感受到⼀般⺟女的互動,⼀點點的逗趣,⼀點點的吐糟,突然有種「我有媽媽」的感覺了。